蒙自人,I 服了YOU!

2023年11月20日发(作者：广汽丰田卡罗拉报价)

蒙自人，I 服了YOU！

◆雾海孤帆

由地球内力作用形成雏形，再经各种外营力改造而成的“山间中小盆地”

俗称“坝子”。蒙自坝总面积544平方公里，是云南省六大坝子之一（排名第三），

也是滇南最大的坝子。如果避开行政区划而单纯从地貌结构上来划分，蒙自坝

应该包括文谰坝（300多平方公里）、大屯坝（100多平方公里）、草坝（100多

平方公里）、大庄—羊街坝（100多平方公里）、鸡街坝（40多平方公里）、大屯

海（12平方公里）和长桥海（12平方公里），几个坝子连在一起，中间有少量

山体，但有开口，累计超过700平方公里。从地理形貌上看，蒙自就是四周被

险峻的奇峰怪峦拥堵、被犬牙交错的群山包围得严严实实的一片干洼。特殊的

地理环境对外来文化形成了一种隔绝机制，生息在这种环境里的人们很自然的

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生活秩序和内心规范和一整套心理文化方式，奉行着一

种独特的生命哲学与性格物质。

湖北大学历史系教授冯天瑜说：“地理环境是历史文化悲壮剧的舞台和背

景”。我曾经思考（不敢自谓研究）过自然环境对人的性格形成、对人类心理结

构的塑造和影响。从生活在不同地域的不同民族群体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差异上

可以看得出来。高原民族普遍表现出豪爽、热情、奔放、敢爱敢恨、喜笑怒骂

的外向型性格特征，河谷盆地民族普遍表现出委婉、含蓄、沉稳、神情泰然、

宠辱不惊的内向型性格特征。就象一个人如果被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行

不能远涉、目不能远视，积蓄在体内的能量得不到有效释放，时间一长，性格

就会变得孤僻、狭隘、偏执。人的性格的养成决不仅仅是社会环境的作用，还

包括长期活动的自然环境因素以及该民族群体千百年传承下来的历史文化沉淀

的熏陶和影响。

起初认识的蒙自人是一些支边（内地支援边疆）人员。我最先接触的是初

中时的物理老师。从三尺讲台站起到成为学校决策与管理者之一，在教育行当

苦苦煎熬了近30年，我体会最深的是当教师必须具有相应的天赋气质，不是随

便哪个都能当得好的，有的人一上讲台就能够把书教好，而有的人却是一辈子

也教不好书。我初中时的物理老师就属于一辈子也不好书的那一类。除了教不

好书外，他的为人品格也让人实在是不敢恭维，曾经因为不赡养父母而被告到

教育局被单位每月从工资中代扣父母的生活费。被当地人公认为“火柴头做磨

轴，磨到哪方黑到一方”（当地谚语）的人，凡交往者对他皆鲜有好评。从做他

的学生到后来和他成为同事，相处了近10年时间，我好象除了身体特别好之外

还没有发现他还有哪些优点。据他自己说活到50多岁除了偶尔患患小伤风感冒

外还从没有生大病住过医院，没有挂过一次吊瓶、打过一针小针。那一把身体

简直羡慕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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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初期是在中越边境一个偏远的少数民族村寨小学教书，学区上就有

一个副校长是蒙自人。由于当时全县正组织人马搜集整理地方史料编写县志和

各个行业志书，我因文笔尚好被抽调到学区办公室撰写当地教育志而与这个副

校长共一办公室，历时三个月。期间，我深刻领教了他的肚量之小、心胸之窄、

目光之短，见识了他的自私、贪婪、记仇与难容。这些品行与我初中物理老师

惊人的相似。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愚钝的我实在搞不明白人类社会对文明的发育程度到底是用何种标准。越

是城市化，人情味越来越淡漠，人心与人心拉得越远，人的动物性本能越来越

张扬。在我们闭目塞听，被认为落后的、文明程度低的乡村，人与人之间反倒

是情亲意融，左邻右舍亲如一家。我们边疆农村人与内地城市人最大的区别正

在于此。如果说城市化就是文明化，那我鄙视这种文明，宁可不要这种文明。

纯朴善良友好的边疆人以宽阔的胸怀接纳了这些名为“支边”实为谋生的

内地人。当然，不可否认是他们向边疆人传播了文化知识，使千百年来刀耕火

种的“土著”们改进了生产方式，提高了社会生产力，改善和提高了生活水平。

如果不是他们，也许我至今也不可能走出那一片逶迤绵延的大山。同时他们也

丽风采”。

2009年初，在散文《黑色春季》里，我写道：“这是一座陌生的，其实根本

算不上城市的城市。高楼多了，马路宽了，商场大了，人烟旺了。可却是垃圾

遍地，随处痰迹；人们满口污言秽语、恣意违反交通法规，人的文化道德素养

却与物质财富的增长极不协调，他们妄自尊大、孤芳自赏、排斥异已；靠炒卖

房地产一夜暴富的村民和靠特权敛集得无数财产和金钱的官痞们居豪宅、驾豪

车，兜里揣着大把钞票四处追腥逐臭，以生理上的满足填补心理上的空缺。”

蒙自人的品性，构成了一种群体性的逻辑曲线、一道标志性人文风景，在

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处处晃动、闪烁。

蒙自人骂人的语言丰富且颇有特色。滔滔不“洁”、出口成“脏”，对生母

的性器官有着深仇大恨似的时常挂在嘴上痛骂着。蒙自的“三恶”可谓声名远

波，一是老母猪恶。过去，蒙自农人好养母猪育仔卖往外地，猪仔业是蒙自农

人的一大产业，销售收入占家庭经济收入的很大成分。这些拖儿带女的母猪们

大都不兴圈养，而是任其在村里村外、大街小巷悠哉游哉，时有母猪攻击路人

的事故发生，因为它误以为路人伤害猪仔出于护仔的本能；二是蚊子恶。蒙自

的气候特点和卫生状况很适合于蚊蝇生长繁衍，其数量和凶狠程度远胜别处。

三是老婆娘恶。老婆娘，当地人对婚育妇女的统称。蒙自婆娘的无赖与凶悍令

人谈之色变，她们骂人的本领超强，要是你不小心招惹着了，她会把你的前世

今生、祖宗八代骂完骂尽，可以骂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随着城市化的发展，

母猪咬人的事件渐渐消逝，“三恶”终于消灭了一恶，另外两恶却仍然是蒙自地

区的传统保留节目。尤其是第三恶，不但很好的传承了下来，而且得到了发扬

光大与发展创新。

蒙自人复杂的性格品性具有着极为复杂的成因，是其特殊的有形的地理环

境与无形的历史文化综合作用的必然结果。

蒙自人很幸运，而且不是一般的幸运，幸运得让人嫉妒，用一句家乡土话

说叫做“福气沾在狗B上了，哪样鸡巴好事都遇得着”。

有三大历史事件对蒙自的影响最为深重。

笔者在《西南联大对蒙自人文影响浅谈》（2011年7月底）一文中是这样阐

述的“一是清?光绪十三（1887）年蒙自被辟为商埠。清?光绪十五（1889）年，

清政府在蒙自设立云南第一个海关，法、德、美、意、日等国分别在蒙自设立

领事馆，法国、德国、英国、美国、意大利、希腊、日本等国商人在该地区开

设洋行、银行、公司、酒店等，再到1910年滇越铁路开通。这是西方现代工业

文明对以农耕文化为主体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冲击，它使闭关自守的世居民族看

志，宁静致远”为主导心理特征，过着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男耕女织，鸡鸣

犬吠，自给自足的悠然自得的闲适生活。生产关系单一，生产力水平低下，社

会结构简单。之于特殊的地理位置的关系，清末时通商口岸的设立，滇越铁路

的兴建，才使蒙自小城及周边居民第一次领略了西方工业文明的风采。西地文

化的舶来，石破天惊，仿佛在这汪平静的南湖水面投下一枚巨石，激起一阵暴

浪。千百看来静如处子的泓湖因外来洪流涌注而掀起阵阵狂澜。然而，这股外

来洪流毕竟是无源之水，在遭遇坚如磐石、根基稳固的中华传统文化的阻挠，

在强大的封建势力的抵制下，只得败北。南湖，又回归千古宁静，只在湖岸遗

留几幢洋楼以记载它曾经的繁荣与辉煌。

二是时隔半个世纪之后西南联大文法学院驻足蒙自。公元1938年，历史再

次垂青于她。遥想当年，日寇铁蹄践踏华夏大片山河，烽火连天，国难当头，

北大、清华与南开大学，举迁昆明，合组西南联大，其中文法学院在蒙自驻足。

一大批学贯中西的绝代巨师、顶极学者云集滇南小镇。教授们大多漂洋过海学

成归来。其中就有西方学者、英国诗人兼批评家威廉?燕卜荪（Empson）教授；

有曾任前苏联军官参加过欧洲战事且是一次战役的唯一幸存者、清华大学历史

系俄籍教授葛邦福。据《联大八年》中统计，清华、北大、南开三校合并成西

南联大时共有179位教授，其中97位留美，38位留欧陆，18位留英，3位留日，

未留过学的只有23位。3位常委中，2位留美；5位院长，全为留美博士；26

位系主任，除中国文学系及两位留欧陆，皆为留美。学子们来自全国各地不同

省份、不同民族，个体受到过不同背景的文化熏陶。蒙自世居民族第一次饱飨

了荟粹东西南北精髓的文化盛宴。这是民主与科学思想，即“五?四”新文化、

新思想对封建守旧文化的一次强烈的冲击。前者主要是对人们生产和生活方式

的影响，而后者则是对人们灵魂、意识的洗礼和涤荡，是对民族心灵的一次深

度震撼。”

民国时期的蒙自，大文豪朱自清先生是这样形容的：“蒙自小得好，人少得

好。看惯了大城的人，见了蒙自的城圈儿会觉得像玩具似的，正像坐惯了普通

火车的人，乍踏上个碧石小火车，会觉得像玩具似的一样。但是住下来，就渐

渐觉得有意思。城里只有一条大街，不消几趟就走熟了。书店，文具店，点心

店，电筒店，差不多闭了眼可以找到门儿”（朱自清·《蒙自杂记》·1939年2月

5～6日作·原载1939年4月30日《新云南》第3期）。

历史翻到本世纪初叶，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首脑机关迁移蒙自；云南省

政府决定建设以蒙自为核心的个（旧）开（远）蒙（自）——滇南中心城市；

经国务院批准，民政部批复：撤销蒙自县，设立蒙自市。这里一下子变成了滇

南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和交通枢纽。自此，蒙自便再一次火起来了，而且火

得不能再火。

蒙自城象是溃烂的浓疮，呈几何倍数向四周极速扩张、漫延，短短十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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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奢华铺排的摩天大楼、纵横交错的马路、天宽地阔的街心广场覆盖了大片

大片农田、菜畦、鱼池与牧场。四方八面的人群蜂拥而来，西洋文化、中原文

化、“土著”文化又一次在这里碰撞、摩擦、交流、融汇。

蒙自人未免吃惊地一下子陷入了这种闹腾之中。冒险家、暴发户、流氓、

地痞、妓女一起涌现，大学、豪车、官员汇集。西装革履与民族装扮摩肩接踵，

四方土语与欧美语言交相斑驳，你来我往，此胜彼败，以最迅捷的频率日夜更

替。多种激流在这里撞合、喧哗，卷成巨澜。这里是一个新兴的怪异社会。

一个区域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随着统治阶级权贵阶层聚居处所的迁移而

迁移，但文化则不可用“中心”来界定，也不会随政治、经济中心的迁移而迁

移。文化，是指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地理、风土人情、传统习俗、生活方

式、文学艺术、行为规范、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等的外在表现。你可以仿制古

体建筑，可以复制古玩字画，可以雕塑古人形体，文化的不可复制性决定了它

是用政治手段打造不出来、用金钱粉饰不出来的。

北京大学原教授、哲学系美学教职室主任叶朗说：“看一个民族的自信心、

生命力和创造力的表现，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看他对外来文化的态度，是

拒绝的，还是开放接受的。”

与全国各地一样，大规模城市化建设、经济开发区的辟建，土地用途功能

的转变，使拥有土地资源的蒙自农民和掌握土地资源支配大权的官员猝不及防

的一夜暴富，造就了一大批财大气粗的“农民暴发户”、“官员暴发户”。象一个

无意中突然捡拾得一大坨黄金而一夜暴富的乞丐，光华鲜亮的外衣裹着的是一

副肮脏龌龊的躯体，完全迷失在酒池肉林不知自拔，挥霍豪资拼命满足食欲与

托、汽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横行霸道，街头巷尾横停竖放，乱象丛生。一辆

车霸占两个车位、占道停车、堵道停车现象随处可见，俨然一副“我行我素，

谁奈我何”的架式。

背信弃义是蒙自人的代表性性格特质。精于算计是蒙自人的特长，与之交

友，你千万别把他们的承诺当真。利益关系和厉害关系是支撑友谊的支柱性关

系。利益关系，是指你对他们来说是否有利可图，说通俗点，就是你是否具有

可供他们利用的价值。厉害关系，是指你的权势是否大于他们，你是否在某一

方面具有制肘他们的能力或条件。这两层关系适用于外地人与蒙自人之间，也

同样适用于蒙自人与蒙自人之间。个人的私利似乎永远是大于一切的，正所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蒙自人一旦走到了一起，也是很“团

结”的样子。这种“团结”，也是源于那“一己之利”需要“精诚合作”。可以

说，蒙自人私底下是没有“团结”一说的，只有“勾结”才是真的。一旦利益

和厉害关系丧失，必定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窝里斗”是他们最具典型性的性格特质。窝里斗，是指在一个小的环境

里有限的几个人之间的病态的竞争。在一个或大或小的集体、组织内部成员，

出现内讧、不团结、起冲突，相互打击，使内部矛盾变成敌对关系，而且这些

矛盾的实质不具有正义、理智、公平等实际意义。

“槽中无食猪拱猪”，这是我家乡的一句俗话，寓意指的就是人群的“窝里

斗”现象。蒙自人在这方面可谓造诣颇深，斗得有水平，斗得上档次。热衷于

损人利的事，对损人不利已的事，他们也不遗余力。

笔者系靠专业技术职务工资活命之辈，工资是唯一的经济收入来源，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