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8日发(作者:上汽通用五菱官方网站)
宁波细菌战幸存者自述
65年前,臭名昭著的日本731部队在中国东海边的港城宁波
制造了灭绝人性的细菌战。 1940年10月27日下午,侵
华日军飞机在宁波市开明街一带上空,空投染有鼠疫杆菌的疫
蛋及麦粒、粟米、面粉等物。3天后这一地区即发生强烈鼠
疫,短短数日内有112人死亡。 宁波市鄞州区退休教师
胡鼎阳就是当年细菌战的受害者。提起当年日本鬼子犯下的滔
天罪行,胡鼎阳激愤难平。就在那一次惨祸中,他一家7口人
死了4口,家破人亡。 日本飞机掠过城市上空,顷刻间
祸从天降 当天早上7点钟左右,空袭警报突然响起,一
架日本飞机窜入市区上空,散下一片片传单。传单上写着:
“重庆正在闹饥荒,民不聊生,日本人民则丰衣足食,尚有余
粮来接济你们……”侵我国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说要
好心接济?当时大人们说,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别理他。
当天下午2点左右,日机再次入侵。伴随着天空中呈现的一片
淡黄色云雾,这次日机投下的不是传单,而是麦粒、面粉等
物,散落在开明街、东后街、太平巷一带。日机过后,大家发
现,跳蚤突然间多了起来,而且只只都是红色的。后来证实,
它们都是吸饱了鼠疫试验者血液的疫蚤,同时投下的麦粒、面
粉也是染有鼠疫杆菌的。 当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雨水
把房顶上的麦粒、面粉冲到了屋檐下的水缸里。当时宁波大多
数家庭的生活用水,就是这种接在缸里的“天落水”。一般市
民不知道日军空投了鼠疫杆菌,没有任何防备,照样取水烧
饭。 胡鼎阳回忆说:“死神很快来临了。10月30日,
我家房客、滋泉豆浆店店主赖福生夫妇突然发病,第二天晚上
夫妇俩便暴死。我看到他们死的形状就像火烤过的对虾,惨不
忍睹。接着两天里,我们家附近不断有死尸抬出来。开明街、
东后街、太平巷这几条街巷哭声不绝。又过了几天,我们开明
街一带几乎成了死亡之街。母亲告诉说,已经死的至少有几十
个人。” 疫情发生后,当时的地方政府将发病的人送到
宁波华美医院诊治,又在东后街同顺提庄(旧时的杂货铺)临
时搭建起棚屋作为隔离病房收了许多病人。经华美医院化验,
确诊为鼠疫。政府发布告示,疫区内的居民根据不同症状被分
3处隔离。 我家7口死了4人,不少人家成了绝户
人越死越多,恐怖气氛散布在疫区每一个角落。11月1日夜
里,胡鼎阳16岁的姑姑和7岁的小叔也出现头痛眩晕、畏寒
发热症状。他们吓坏了。第二天清早,全家6口人乘小船逃回
了鄞县陈婆渡乡下老家。 但逃离疫区逃脱不了死神的威
胁。当天中午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姑姑就全身发烫、红肿,变
得神志不清,一会儿就咽气了。“我们把姑姑草草安葬在老家
附近的河塘边。又隔了一天,我们发现年幼的小叔也出现了姑
姑的症状,两眼充血,伴随抽搐,不多时也死了。” 过
了几天,搜查队找到胡鼎阳家里来,把他们母子带回宁波。防
治组的消毒人员用硫磺烟反复熏蒸后,把他们安置到隔离医院
诊疗,注射了预防鼠疫菌苗,接受观察,不准外出。接着,搜
查队又先后接来了奶奶和大叔。一家隔离医院共收容了193
人。到了11月下旬,医院确诊他们这些人鼠疫没有发作,注
射了预防鼠疫的防疫血清后,开具证明释放出来。胡鼎阳和母
亲、大叔终于死里逃生,捡回了性命。 “我们从隔离医
院出来后才知道,就在我们到乡下逃避瘟疫的日子里,爷爷因
医治无效,惨死在一家隔离医院。没隔几天,奶奶也发病死
亡,同样被装进灵柩深埋在老龙湾。” “这样短短10天
时间里,我家里4名亲人相继死亡。后来据资料证实,在开明
街一带的鼠疫大暴发中,一共有112人死于鼠疫,有不少人家
全家遭难成了‘绝户头’。日本鬼子给中国人民造成的灾难,
罄竹难书。” 国恨家仇难以忘却,我们的责任是要对得
起死难同胞 解放后胡鼎阳当了中学教师。1997年他从陈
婆渡中学退休。当时胡鼎阳想,作为鼠疫的幸存者,应利用晚
年时间为死难者做些事。他还利用空余时间搜集资料。2000
年,胡鼎阳成为鄞县退休教师协会爱国主义讲师团一员,到学
校作报告,让年轻一代铭记这段血淋淋的历史。 “我的
大叔胡贤忠也是鼠疫幸存者,他和我一样,也在搜集宁波细菌
战的资料,工作比我有成效。前些年王选组建侵华日军中国受
害者民间诉讼团,共有180人,他也是其中之一。1998年2
月,应日本友好人士出资邀请,他与王选、王丽君三位作为代
表,站到了日本的法庭上,控诉日本鬼子细菌战的法西斯暴
行。2004年12月,他自筹旅费,再一次来到东京高等法院,
向国际社会揭露宁波细菌战的真相。但让人愤怒的是,日本法
庭无视事实,判决不道歉、不赔款。”
更多推荐
鼠疫,宁波,日本,医院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