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佶与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北京)有限公司等买卖合同纠纷一审民事判决书

2023年11月21日发(作者：逍客多少钱落地)

北京市大兴区人民法院

民 事 判 决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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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袁佶，*，1983年8月4日出生，汉族，住上海市青浦

区。

被告：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北京）有限公司，住所地北京

市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中和街16号3幢1004单元。

法定代表人：朱晓彤（XiaotongZhu），董事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张超，*，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北京）有

限公司员工。

被告：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上海）有限公司，住所地中国

（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蓝天路518-2号。

法定代表人：朱晓彤（XiaotongZhu），董事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高佩珂，*，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上海）

有限公司员工。

原告袁佶与被告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北京）有限公司、

（以下简称：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上海）有

限公司（以下简称：特斯拉上海公司）买卖合同纠纷一案，本院

受理后，依法适用普通程序，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各方均到庭

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袁佶向本院提出诉讼请求，请求判令：1.特斯拉北京公司、

特斯拉上海公司以书面形式向袁佶致歉，并承担5次到店维修产

生的往返高速公路通行费共计160元并向袁佶的个人特斯拉账户

返还350公里的里程数额度（是袁佶5次到店维修往返所行驶产

生的公里数）；2.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拉上海公司针对大灯内

壁出现不明液体流淌痕迹质量问题继续履行汽车三包法规定包修/

包换/包退的责任和义务，能退就退，不能退就换，不能换就要求

修好；3.就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拉上海公司无故拖延及拒绝履

行三包，给予其法律规定的行政处罚，处罚机关应当记入信用档

案，向社会公布；4.本案全部诉讼费用由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

拉上海公司支付。

事实和理由：原告于2020年8月28日因左右大灯内壁出现

不明液体流痕向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提出质保，该服务中

心给予更换大灯维修方案。2020年9月23日因相同质量问题再次

向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提出质保，该服务中心给予更换新

版本大灯的维修方案，由于新版本大灯还没有投产，故暂时终止

维修等待通知。2020年12月末和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工作

人员确认新款大灯（21款）由于磨具问题无法安装在原告车上，

故预约2021年1月5日维修，当日维修方案仍然为更换大灯，并

量测大灯供电信号结果为正常。2021年6月1日因相同质量问题

再次向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提出质保，该服务中心给予更

换大灯维修方案。2021年6月13日相同现象（大灯内壁出现不明

液体流痕）再现，原告拍摄证明视频发给特斯拉工作人员预约维

修质保，此后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张喆致电表示该问题非

质量问题是正常的物理现象不予质保，直接推翻之前所有检定结

论，在原告的极力维权及浦东新区消保委的介入调解下，特斯拉

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给出更换提前预置干燥剂大灯的方案（该方

案并未在工厂量产中导入，属于试验性方案），尔后预约2021年

7月24日作了上门更换。2021年8月3日相同现象（大灯内壁出

现不明液体流痕）再现，原告将证明视频发给特斯拉上海华翔路

服务中心张喆。根据汽车三包法的相关规定，相同质量问题特斯

拉公司经过5次维修处理仍然无法修复，此次为第6次维修申

请，故要求退车或者换车。2021年8月11日于浦东市场监督管理

局金桥分所由市监局工作人员周老师牵头就车辆退换车进行调

解，最终特斯拉出席代表辩称此现象非质量问题乃正常物理现

象，针对大灯该现象无能力修复或逆转，也不作退换车处理，只

给予免费赠送4条轮胎敷衍，原告当场予以拒绝，愤然离去，随

后原告驱车来到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现场要求质保，该服

务中心断然拒绝质保诉求。鉴于以上事实，特斯拉北京公司、特

斯拉上海公司前期均给予多次免费质保更换大灯、承诺更换新版

大灯、大灯信号量测等维修具体行为和方式，变相说明特斯拉公

司前期是承认质量问题的、并提供质保的、且竭力寻求解决方案

服务客户，后期（2021年6月13日起）却判定非故障、是正常

的、是物理现象，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的检测判定是随意

的，毫无检测依据的，前后自相矛盾的，处理此问题近一年，且

给不出任何合理解释，最后却使用自身强势地位打压弱势群体的

消费者，给原告身心带来巨大的打击，耗费原告大量时间精力及

交通成本损失及误工成本损失。原告车灯外壳无不正常使用，不

存在不合理环境，不存在人为损坏，车灯内壁出现肉眼可见的瑕

疵与model3车辆展示样品不一致，特斯拉拖延并无故拒绝履行三

包法规定的维修及包退包换，严重侵犯了原告的合法权益，原告

三条、第二十四条，《中华人民共和国质量法》第二十六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八条、第六十条，诉至法院。

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拉上海公司共同辩称，请求驳回原告

全部诉讼请求。一、原告诉讼请求与其基础法律关系相违背。原

告与被告于2019年签订《汽车订购协议》，约定原告向被告购买

一台特斯拉牌MODEL3型号车辆，之后原告夫妻向被告支付了车辆

价款，被告根据《汽车订购协议》于2019年12月30日向原告交

付了一台特斯拉牌MODEL3型号车辆（车架号：

5YJ3E7EA6LF409084）。双方均已履行完签订的《汽车订购协

议》。本案案由为买卖合同纠纷，系原告选择以该案由起诉，即

基础法律关系为买卖合同法律关系。原告主张要求二被告对其赔

礼道歉以及行政处罚的诉请，已超出该民事法律关系调整范围，

故应予驳回。二、涉案车辆车灯并无质量问题，也未影响合同目

的，原告要求二被告履行汽车“三包”义务无事实和法律依据关

于涉案车辆，原告与被告签订汽车订购协议，被告依约向原告交

付涉案车辆，该车辆经过国家各部门检测，质量并无任何问题，

提供便利，原告所有的涉案车辆不存在法律所认定的质量问题，

故原告要求二被告承担相应义务无事实和法律依据。三、原告滥

用汽车三包规定，给答辩人造成相应损失原告在2020年8月至

2021年8月期间，六次至答辩人处，以车灯存在问题为由要求修

理。实际上，该六次中，并非每次都进行维修，数次为常规诊

断。根据客户的描述，由服务中心进行记录并检查，其中对原告

车灯进行的更换，并非是因为原告车灯存在质量问题，而是基于

客户体验，是为了更好的满足原告的要求进行的善意赠送。必须

承认的是，前几次更换车灯未在结算单上写明善意赠送，是为了

保障原告满意，因更换车灯的善意赠送需要公司内部审批，而检

查的善意赠送可由服务中心的员工自行决定，车辆质保也可由服

务中心的员工自行决定，故为了方便原告，服务中心的维修人员

直接按照质保流程以最快的方式满足原告的需求。但原告一而再

再而三的利用这种便捷方式，二被告无法承受，也给二被告带来

了相应损失。无论前期二被告处的工作人员如何帮助原告维修，

涉案车辆的车灯不存在法律所认定的质量问题，也并未影响原告

的正常使用。承担汽车三包责任的前提是车灯存在质量问题，原

告的车辆并不符合国家法律法规规定的退换车情形，也不符合保

辆配置方案”和“条款和条件”。“车辆配置方案”载明了约定

车辆的具体配置情况，“说明：长续航后轮驱动，430900元，深

海蓝车漆9500元，18英寸动力轮毂，纯黑色高级内饰，基础版辅

助驾驶功能，合计440400元，价格调整15020元，总计425380

元。第一笔付款应付金额20000元，提车地点：上海虹桥，收款

账户：特斯拉北京公司。”“条款和条件”的主要内容如下：本

协议在您通过电子或其他方式提交订单并足额支付第一笔付款时

生效(“下单日”)。同意购买。您作为买方同意依据本协议中的

条款和条件向特斯拉北京公司（“我司”或“Telsa”），购买您

在车辆配置方案中描述的汽车。您同意我司可以自行决定我司的

关联公司履行本协议下的全部或部分义务，在车辆满足交付条件

后可由我司或我司委托的关联公司向您交付汽车、开具发票至完

成交易。质量保证。您将在汽车交付之日或之前收到Telsa新车

有限质量保证或二手车质量保证。您也可以要求我司提供该质量

保证的书面文本或从我们的网站上获取该质量保证。”袁佶提交

“Telsa”三包凭证，载明“生产者信息特斯拉北京公司，销售者

信息特斯拉上海公司，质保条款：汽车产品包修期：整车4年或8

万公里，以先到者为准。汽车产品三包有效期：2年或5万公里，

以先到者为准。以上期限均自销售者开具机动车销售统一发票之

日起计算。

2019年12月30日，特斯拉上海公司开具机动车销售统一发

票，载明：购买方为徐艳婷，车架号：5YJ3E7EA6LF409084，价税

合计425380元。袁佶称徐艳婷系袁佶的妻子，其称买卖协议是与

袁佶签的，发票是开的徐艳婷的名字，车主是徐艳婷。因为袁佶

名下已经有一辆新能源的车了，无法登记在袁佶名下，所以涉案

车辆登记在徐艳婷名下。

袁佶称涉案车辆于2020年8月28日因左右大灯内壁出现不

明液体流痕，于是其向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提出质保，袁

佶提交2020年8月28日“Telsa结算单”，载明“接收日期

2020年8月28日，进厂里程数13840km；付款方袁佶，工作描述

‘关注问题：客户反馈两前大灯内部有脱落（给了客户我的邮箱

号，看客户能否发送照片，如果发送将补充进附件）已更换左右

两侧前大灯总成建议使用观察。校正：大灯-左侧（移除和更换）

1，校正：大灯-右（移除和更换）1’付款类型：车辆的有限质

保，总金额0。”袁佶称当时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就给出了

更换一对大灯的维修处理方案，且付款类型也显示是车辆有限质

保，此次维修后更换了一对新的大灯。

2020年9月23日袁佶因相同质量问题再次向特斯拉上海华翔

路服务中心提出质保，袁佶提交2020年9月23日“Telsa结算

单”，载明“接收日期2020年9月23日，进厂里程数14955km；

付款方袁佶，工作描述‘关注问题：两前大灯灯壳内部有不明液

体流痕，附件已上传。2020-8-28进店更换两前大灯总成，2020-

9-6反馈同样的故障再现。询问客户：1.车辆在家期间停放的位置

为地下车库（非角落位置，也非潮湿环境的位置）；2.车辆在公

司停放的位置为地下车库（排除潮湿和角落位置的可能性）；3.

车辆如上使用期间没有实施过相关美容项目；4.2020年4月中旬

在虹桥钣喷维修事故，更换右前大灯及雾灯；5.车辆近远光灯的

使用情况为城市道路近光为主；6.车辆行驶区域青浦区闵行区

70km左右，早上8点出门，晚上6点回家。告知客户我们再次尝

试更换两前大灯，客户拒绝。客户担心更换大灯数天后还会出现

相同故障。经检查发现两大灯内侧再次重现水渍印，之前仓更换

过两前大灯，客户使角5天后问题再次重现，建议客户暂时使

用，等待最新版本的大灯。校正：常规诊断’付款类型：善意赠

送-服务，总金额0。”袁佶主张此次该服务中心给予更换新版本

大灯的维修方案，由于新版本大灯还没有投产，故暂时终止维修

等待通知。

袁佶称2020年12月末，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工作人

员确认21款新款大灯由于磨具问题无法安装在涉案车辆上，于是

袁佶预约2021年1月5日再次维修，袁佶提交2021年1月5日

“Telsa结算单”，载明“接收日期2021年1月5日，进厂里程

数20637km；付款方袁佶，工作描述‘关注问题：两前大灯灯壳内

部有不明液体留痕，附件已上传。2020-8-28进店更换两前大灯总

成，2020-9-6反馈同样的问题再现。进行检查测量大灯供电接地

及信号线未发现有异常，进行更换两前大灯已完成，建议客户试

用。新旧件照片，数据已上传系统，旧件保留返回。校正：大灯-

左侧（移除和更换）1，校正：大灯-右（移除和更换）1’付款类

型：车辆的有限质保，总金额0。”袁佶称当日维修方案仍然为更

换大灯，并量测大灯供电信号结果为正常。

2021年6月1日袁佶因相同质量问题再次向特斯拉上海华翔

路服务中心提出质保，该服务中心给予更换大灯维修方案。袁佶

提交2021年6月1日“Telsa结算单”，载明“接收日期2021年

6月1日，进厂里程数27072km；付款方袁佶，工作描述‘关注问

题：两前大灯内部有不明留痕（第三次维修）（附件已上传），

更换两前大灯，校正：大灯-左侧（移除和更换）1，校正：大灯-

右（移除和更换）1’付款类型：车辆的有限质保”。

2021年6月13日相同现象再现，袁佶拍摄证明视频发给特斯

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工作人员预约维修质保，此后特斯拉上海

华翔路服务中心张喆致电表示该问题非质量问题是正常的物理现

象不予质保。

后在袁佶的极力维权及浦东新区消保委的介入调解下，特斯

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给出更换提前预置干燥剂大灯的方案，袁

佶称该方案并未在工厂量产中导入，属于试验性方案。尔后预约

2021年7月24日作了上门更换。袁佶提交2021年7月28日

“Telsa结算单”，载明“接收日期2021年7月24日，进厂里程

数28779km；付款方袁佶，工作描述‘关注问题：大灯-客户陈

述：右大灯内部漏液。已告知客户为物理现象造成大灯内部流

痕，现在为客户改进右前大灯内部湿度，更换并添加干燥剂，建

议客户试用。校正：常规诊断。付款类型：善意赠送-服务。”

2021年8月3日相同现象再现，袁佶将证明视频发给特斯拉

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张喆。袁佶称其2021年8月11日去特斯拉

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当时已经不愿意再给维修更换，袁佶要求

给出具一个维修证明，其提交2021年8月11日“Telsa结算

单”，载明“接收日期2021年8月11日，进厂里程数29635km；

付款方袁佶，工作描述‘关注问题：客户反应：前2个大灯里面

有留痕的现象。大灯非质量问题，建议试用。校正：常规诊断。

价格275元，付款类型：客户付款’总金额310.75元。”

2021年8月16日上海市浦东新区市场监督管理出具申（投）

诉终止调解告知，载明“袁佶：经审查，关于你投诉反映所购特

斯拉车辆左右大灯内部出现不会消失的不明液体留痕，特斯拉维

修中心已维修多次尚未修好，投诉我部门要求解决的情况的申

（投）诉权益争议。调解过程中出现你不接受特斯拉汽车销售服

务（上海）有限公司无法改变大灯留痕现状及给出的免费更换四

条车辆轮胎的补偿方案，及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上海）有限公

司不接受你换车、退车的诉求，希望通过司法途径予以解决的情

形。双方无法达成协议，现依据有关规定，我部门决定终止调

解。”

袁佶提交与特斯拉上海华翔路服务中心张喆的微信聊天记录

“2021年6月25日，袁佶：所以我的结论是我的车要么就是大灯

进水了（外面的水流进去产生流痕）或者就是大灯防雾图层起了

什么化学反应。到底哪一个我不能判断。张喆：一开始我觉得也

是防雾涂层，但是后面我去刮镜片，没发现能刮下来了，我还加

温烤过也没看到有化学反应。所以先等干燥剂的测试结果吧。袁

佶：防雾涂层到底是什么化学物质你是不知道的，所以仅凭刮下

灯里面流痕是不回消失的。并提交汽车三包网网页截图相关小知

识主张以上温度差、大灯起雾物理现象在大灯开启30多分钟后就

会蒸发，而且不会留有水迹，但本案车辆大灯内部的痕迹是不会

消失的。

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拉上海公司提交货物进口证明书、进

口机动车辆随车检验单、电动车环保信息随车清单、强制性产品

认证车辆一致性证书、中国国家强制性产品认证证书主张model3

（VIN：5YJ3E7EA6LF409084）系进口车辆。车辆来源合法、质量

合格，且经国家多个机关检测，一般项目、安全性能、一致性认

定等均为合格，车辆本身无质量问题，所有性能经检验均系合

格。车灯并不存在质量问题，且结合证据中显示的使用里程数，

对车辆的使用并无影响。

袁佶称车辆大灯内部出现不明液体流痕的问题目前仅是影响

外观，未影响使用，但是担心大灯流痕可能是因为内部存在什么

泄露害怕后续影响安全性等问题。

对于更换新型号的车灯问题，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拉上海

公司在庭审中明确表示因为涉案车辆是2019年的，新的型号的车

本院认为，袁佶通过在特斯拉系统提交订单，选定车辆配

置，形成《汽车订购协议》，交付车款并提车，袁佶系车辆实际

买受人，应受该协议的约束。根据协议条款约定，特斯拉北京公

司系实际销售者，袁佶与特斯拉北京公司之间存在合法有效的买

卖合同关系，系双方真实意思表示，不违反国家的法律及行政法

规的强制性规定，不侵害第三人的合法利益，合法有效，特斯拉

北京公司作为实际销售者应当对消费者承担三包责任。另特斯拉

上海公司作为特斯拉北京公司的关联公司，受特斯拉北京公司委

托向袁佶交付汽车并开具发票，且同时特斯拉上海公司作为

“Telsa”三包凭证上载明的销售者亦应当承担三包责任。袁佶主

张现涉案车辆维修超过5次未修好，应该换车。本院认为，《家

用汽车产品修理更换退货责任规定（2021年7月22日国家市场监

督管理总局令第43号公布）》第二十四条规定，家用汽车产品在

三包有效期内出现下列情形之一，消费者凭购车发票、三包凭证

选择更换家用汽车产品或者退货的，销售者应当更换或者退货：

（四）因质量问题累计修理时间超过30日，或者因同一质量问题

问题”，因此无法适用《家用汽车产品修理更换退货责任规定

（2021年7月22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令第43号公布）》第

二十四条的规定维修达到一定的次数而进行退还。但根据袁佶提

交的证据，涉案车辆两个前大灯内部有流痕的情况确实存在，现

车辆尚在包修期限内，故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拉上海公司应当

对涉案车辆两个前大灯内壁出现不明液体流淌痕迹尽到修理的义

务。

对于袁佶主张的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拉上海公司承担其5

次到店维修产生的往返高速公路通行费共计160元并向袁佶的个

人特斯拉账户返还350公里的里程数额度，系其产生的合理损

失，本院予以支持。对于袁佶要求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拉上海

公司以书面形式向袁佶致歉，对于特斯拉北京公司、特斯拉上海

公司无故拖延及拒绝履行三包，给予其法律规定的行政处罚，处

罚机关应当记入信用档案，向社会公布的请求，因本案为买卖合

同纠纷，上述请求不属于买卖合同民事法律关系的处理范围，故

本院不予支持。

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八条、第六十条、

第一百零七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

诉讼法〉的解释》第九十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北京）有限公司、特斯拉汽车销售服

务（上海）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袁佶就特斯拉

维修产生的往返高速公路通行费160元，并向袁佶的个人特斯拉

账户返还350公里的里程数额度；

驳回袁佶的其他诉讼请求。

如果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六十条之规定，加倍支付

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

案件受理费7680.7元，由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北京）有限

公司、特斯拉汽车销售服务（上海）有限公司负担（于本判决生

效之日起七日内交纳）。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

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北京市第二

中级人民法院。

审 判 员 刘虎成

二〇二二年六月二十七日

法官助理 魏若*

书 记 员 王 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