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30日发(作者:奔驰530多少钱一辆)

冯唐经典散文名作欣赏

冯唐,男,原名张海鹏,1971年生于北京,金牛座。诗人、作家、医生、商人、古

器物爱好者,2013第八届中国作家富豪榜上榜作家。下面是店铺给大家带来的冯唐经典

散文名作,供大家欣赏。

冯唐经典散文名作欣赏:我理想中的房子

组个理想家庭的重要前提之一,是有个理想的房子。

多数人类包括不少禽兽都有筑巢的冲动,尽管生没带来一物、死带不走一物,生死之

间,总想有块儿自己私有的窝儿。我妈是纯种蒙古人,我的理解,蒙古人居无定所,骑上

马就带着全部家当走,下了马放下家当,就是家。但是我妈到了城市,说她想要有个大房

子,我想,这些说不清楚但是一定想要的,往往根深蒂固地编码在人类基因里。

我心目中理想的房子要有十个要素。

第一,房间面积要小。

一卧,卧房不超过十平方米,乾隆帝的卧房也不过十来平米,平常人王气更弱,不僭

越。一厨。如今的女性喜欢平等,做完饭不洗碗,所以要有洗碗机。要有烤箱,没女人做

饭的时候可以烤鸡翅和羊肉。一起居室。一桌,吃饭、喝茶、看书、写作都有地方了。有

个壁炉,天冷的时候点起一把火,心里就踏实了。有个宽大的单人真皮沙发,瘫在里面看

书,被书困倒,被夕阳晒醒,午睡前的书都记到脑子里了。

第二,要有个大点儿的院子。

有树,最好是果树或者花树或者又开花又结果。自家的果子长得再难看也甜。哪怕花

期再短、平时打理再烦,每年花树开花的那几天,在树下支张桌子,摆简单的酒菜,开顺

口的酒,看繁花在风里、在暮色里、在月光里动,也值了。有禽兽,大大小小的鸟用不同

方言叫,松鼠、野猫、鹿不定时地来看看你在读什么书,知道你没有杀心,见你靠近也不

躲避,稍稍侧身,让你走过去而已。

第三,要有好天气。

不要太干燥,不要太湿,冬天不要太长,夏天早晚不要太热。

第四,要有景色。

尽管你天天看,但是景色依旧重要,或许也正是因为你会天天看,你会发现,尽管你

天天看,景色每天都不一样,想想昨晚的梦,和自己聊一会儿,日子容易丰盛起来。

第五,附近要有公园。

公园不用很大,能跑步就好。人过四十,一身不再是使不完的力气,反而似乎有总拉

不开的筋骨,跑步是解药。每天跑跑,三五千米,汗出透,整个人都好了。

第六,附近要有大学。

最好走路能到。有大学就有图书馆,有看不完的书可以蹭看。有大学就有苍蝇馆儿,

一年到头都有便宜的好吃的。有大学就有教授,去蹭大课听。有大学就有女生,花树的花

落了,还可以在校园里看女生。

第七,附近要有足够好的生活设施。

开了几十年的餐馆,食材新鲜,厨师踏实。几家好咖啡馆,豆子现磨,闻香进门。独

立书店,时常能翻翻新书,能买到一直想读但是没机会读的旧书。小学和中学都在走路范

围内,否则接送小孩儿上下学就会消耗掉你不多的自由时间。还有老了之后,医院是必需

的。

第八,所在城市要有历史。最好百年以上。

有很多古董店,家具、瓷器、餐具,买了就用在日常的生活里,一年下来,在古董店

买的东西比网购还多。有不少博物馆,一些古迹,偶尔逛逛,觉得祖先并不遥远。

第九,一个小时车程之内有国际机场。

人偶尔还是要出去走走,度假、会友、凑热闹。

第十,附近要有朋友。

酒量不同,酒品接近,术业不同,三观接近。一生中,除了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剩下

最重要的就是和相看两不厌的人待在一起。如果老舍先生您还健在,您在哪里,北平就在

哪里,哪里就是北平。有时候,这些要素看上去是如此基本,但是有时候,又似乎是那么

遥不可及。

冯唐经典散文名作欣赏:挤得灿烂的香港

我所在咨询公司的大佬,不到五十,须发皆白,说,在香港做了二十多年咨询,每周

平均干七十个小时,需要休息半年,检点岁月,等等自己的魂魄追赶上自己的身体,看看

自己会不会被回忆噎着。我问去哪里休息,他说去澳洲,那里和香港完全不同,天高地迥,

了无人烟。我说,好啊,离开香港前,一起吃个饭吧。

为了给大佬留下美好的印象,秘书建议去吃九龙那边洲际酒店二楼的一个叫勺子

(Spoon)的法国菜。落地玻璃窗,窗外就是海,海的对面就是维多利亚港。晚上七点半开

吃,景色比菜强很多,菜的外在气质比内在味道强很多,基本就是给眼睛吃的。从落地玻

璃窗向港岛望去,太平山北面,从东到西,沿着狭长山坡和填海区,种满了高楼:国际金

融中心二期、一期,交易广场,中银大厦,长江中心,太古广场等等,看上去比背景里的

太平山还高。天色已经暗了,海水如青玉,眼睛还分辨得出起伏荡漾和半透明感,太平山

如墨玉,各个高楼的灯光都亮了,颜色不一,都是晶亮闪烁,仿佛嵌在墨玉山子上的各色

宝石珠钻。从九龙天星码头,轮渡频繁地开往港岛上的中环码头,轮渡上灯火也亮着,仿

佛给墨玉山子锦上添花而去的散碎珠子。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大佬坐在面朝海景的座位上,我面冲他坐着,八点半钟,维多利

亚港开始放焰火。墨玉山子仿佛承载不住这许多晶亮闪烁的宝石珠钻,开始向天空喷涌,

然后慢慢在重力的作用下洒落,夜空在几秒钟之间变得同样晶亮闪烁起来。大佬强烈要求

我和他同坐到面朝维多利亚港的座位上,焰火更盛了,周围所有人都放下刀叉,停止咀嚼,

我发现基本都是两两成双的情侣,由于祖先杂交的历史差异,眼睛颜色不一,在焰火的映

照下都晶亮闪烁着,仿佛各色宝石珠钻。我的手机震动,收到短信:今夕七夕,你这个没

心没肺的在干什么?不准喝酒,不准目露邪光,看到漂亮姑娘不准随便搭讪。夜色更沉,

餐厅的灯光昏暗,我们周围成双成对的小男女开始挨挨擦擦,脖颈开始像游水禽类一样相

互缠绕盘旋。我和大佬正襟危坐,遥望窗外,窗外的景色真美。

“今天是七夕,国产情人节,要不是咱们年纪相差悬殊,估计会被周围人当成同志。”

我说,帮助不懂中文的大佬理解,周围为什么这么多成对的小男女;焰火起时,为什么小

男女们都努力伸长脖子变成了游禽。

“噢。”大佬继续看着窗外,“香港的确是个美丽的城市。”

“看不出啊,这么中看不中吃的餐馆,这么贵,还这么多人,几乎满座了。”

“九十年代初,这家餐馆靠窗的这种位置要提前一个月预订,每天晚上会翻三次台。”

仔细想来,大佬说得不错,香港的确富过,暴富、大富过,城市奢华,精致,高效,

有序。

港岛就是南中国海里一座冒出海平面的小山。能拾掇出来的地方,梯田一样,都种上

了高楼。能通过环境评估和平息市民反对的时候,都填了海,然后再种上高楼。港岛和九

龙之间,已经不是海了,是条不能算很宽的河,坐游船出海,当地不叫出海,叫游船河。

再努努力,再填填海,九龙和香港就接上了,河变成地下河,人和车也不用坐船或者通过

隧道往来了。从新中国成立以后到改革开放之前,三十年间,偌大一个中国,只有香港一

个对外的通道,即使再挤,热钱游资各方势力也要往这个弹丸之地继续挤过来。在皇后大

道上有个撒尿刷牙放把凳子的地方,仿佛一个正青春的少年,只允许在鼻尖一平方厘米的

地方长青春痘,鼻尖这一平方厘米,想不珠钻般熟糯灿烂,也难。也就是这种历史条件下

的独特性,再加上大英帝国百年殖民造就的法制和说英文的劳动力群体,在三十年间,把

香港从一个英国的小兵营和补给站,推挤成为世界第一大港口,第三大金融中心,地皮第

三昂贵的大都市。

由于地皮难得,所以用心建设。建成的高楼仿佛德国造的万宝龙笔,细细观察,每个

细节都在不露声色中被精确地照顾到,每一寸土地都被顶尖的建筑师用当时最好的技术和

工艺压榨出最大的功效。由于高楼密集,高楼之间游廊相连,人车全部分流,百分之八十

的情况下,商务会晤步行可达无需坐车,打雷下雨不用打伞。因为密集,常常能撞见名人,

感觉活在沸腾的生活中。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在机场赶飞机撞到两次周星驰,戴副墨镜,麻布衣衫。我在

酒店吃早茶或者中饭两次撞到成龙,就坐在隔壁,和几个老外在谈事儿,白色便西装,米

色便西裤,五十男人一枝花。我在汇丰银行总部楼下的自动取款机上取点现金,瞥见何鸿

燊车牌是HK1的罗尔斯罗伊斯在旁边的小路右转,开向皇后大道中,他坐在司机的后面,

右手边应该是保镖,保镖戴着金丝眼镜,脸上没有横肉,眉宇间竟然还有些温文。汇丰银

行总部大楼几十米之外,就是东方文华酒店,那里有好吃的蛋糕和巧克力。那年愚人节的

那个晚上,我想,一定有不少人看到像落花一样从酒店坠下的张国荣。尽管高楼密不透风,

但是供人民舒展身心的保留地不容侵犯。高楼之间,依山就势,是公众免费运动场和盆景

一样的街心花园和儿童乐园。坐出租车五分钟,保护设施完善的太平山就敞开三四个登山

口等人攀爬出汗削减肚腩。山路树大蔽日,偶尔见得到小兽出没。坐地铁三四站,就是铜

锣湾的游艇码头。坐游艇出去不到半小时,就是了无人烟的离岛和浩瀚的太平洋。这种密

集下的方便,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我都没有看到。

人民有了些钱,温饱之后,再有些钱,买房买车,香港街上的奔驰车和上海街头的桑

塔纳一样普遍。一个人有两辆车了,再有些钱,买艺术品买古董。尽管已非盛时,克里斯

蒂在港岛会展中心开秋季拍卖会的预展,依旧人流如织。小老头们表情儒雅,稀疏的白发

梳理得一丝不乱。小老太太们扑点点淡妆,肌肉萎缩了的手腕上,老坑的翡翠镯子,水足

色浓,映得那只戴镯子的整个小手都是隐隐的翠色。无需交任何押金或者提供任何证件,

每个人都可以对任何一件拍卖品上手,即使是康熙的羊脂白玉国玺,也可以请服务生从玻

璃柜中拿出来,然后放自己的手在玉玺的雕龙上面,眼睛微闭,隐约感到康熙的手刚才还

放在上面,余温尚在。皇后大道中靠南一点,是荷李活道。两千来米长的小街道,两旁全

是古董店,书画瓷器家具玉器。看店的男性居多,年岁不一,三十来岁到七十多岁,同样

欺生,同样骗人没商量。古玩这个行当自古不禁骗,于是恍惚间这条街就是两千米的江湖,

每个店主其实都是使剑的高手,从柜台里拿出来的每件东西都是一着剑式,等着看你破解

或者出血。过过招,挑出几件足以乱真的新工老玉,说,“这些不对”;盘盘道,说,在

北京古玩城,我常常和河北小崔、广东阿蔡以及河南大张喝茶,店主的杀气渐渐熄掩,给

我泡一杯陈年的普洱,问我是自己做生意还是收藏。店主的眼睛看一眼不远处的太平山,

说,手上走过太多的好东西啊,去了台湾,去了美国和欧洲,去了这太平山的半山和山顶

的豪宅,“有时候觉得对不起祖宗,但是又想,这里面有运命和劫数,留在国内,真的一

定比放到大都会博物馆好吗?留在国内,躲得过‘“”’吗?躲得过贪官吗?”我去过一个

老收藏家在半山的公寓,早期给政府官员盖的房子,一点没有香港盖楼常见的尖酸局促,

反而有些北京西城各个部委老房子的气度。公寓的外表破旧,但是高大干净,草木浓密,

进屋,老收藏家穿棉布圆领衫大裤衩子,关上客厅大灯,打开四周射灯,屋子就成了一间

博物馆:光顾景舟仿时大彬的紫砂壶就有十几把,光商代圆雕的玉兽和玉人就有四五个,

玉种、刀工、沁色都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中国厅里,这种成色的东西也只有一件。老

人说,玩古的最高境界不是拥有,而是暂得,玩古的人都是出纳,经手而已,所以有重宝

不如有好眼力,眼睛看到了心里微微醉了就好了。老人还说,缘分未到,还有些好东西存

在汇丰银行总部地下室的保险柜里,这次看不到了。

大富之后,香港纵容性灵。六百万人口的香港,写字的有李碧华,单就文字而论,十

三亿人口的大陆,有几个比她更灵动妖娆?拍电影的有王晶,累了一天,谁会舍弃大俗大

雅的王晶而去看假艺术真媚俗的张艺谋?谁写中国现代文化史能不提周星驰?还有一双小眼

睛桃花盈眶的梁朝伟,一身全是戏和绯闻的黄秋生,还有王家卫,他在《2046》一部片

子里安排梁朝伟摸到了我所有想摸的女影星。三十年大富,不足以让香港产生大师,王晶

们少年时还全是庙街恶男还一点不知道有诗三百,但是足以让香港产生对艺术的大度,对

天才少年们的纵容。

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之后,香港不再是唯一。

香港实在太挤了,我走在港岛的便道上,如果赶时间,想走得快些,常常有在北京二

环以里开了一辆大切诺基的感觉,必须闪转腾挪,左突右冲,口中大声唠叨着“莫该(广

东话对不起的意思),莫该”,碎步急行。有一次,我走过香港的某个便道,便道旁的一

家干货海鲜店正支起竹竿脚手架,修葺店面。我拖着一个上飞机不用托运的小拉杆箱,迎

面走来一个大汉,我说“莫该”,他或许没听懂,反正没侧身给我让出一点空隙,我只能

在运动中闪身,拉杆箱的轮子扫到脚手架的竹竿,头上一个声音忽然狂叫“小心啊,要搞

死人啊”。我抬头,一个老头双手双腿死死抱着竹竿,拉杆箱过处,竹竿摇动,老头摇动,

仿佛过分成熟的要马上掉下来的人参果。

香港实在太贵了,同样的东来顺,深圳蛇口六十个品种任点任食酒水全包,午餐二十

八元一位,香港九龙二百八一个人,勉强吃个八成饱。站在南山上看蛇口港,眼前是一排

排崭新的岸基桥吊。距离集装箱生成的珠三角工业腹地近,不用通过深圳和香港之间的关

口,装卸费率低一半,深圳港超过香港港,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好几个香港本地人的父母

退休后,办妥加拿大移民之后,又决定移民深圳。在香港买碗粥的钱,在深圳点两菜一汤,

在香港按摩一个脚趾的钱,在深圳做足三个钟还送生果盘。荷李活道上古玩店老板说,如

今,香港收藏家团伙敏求精舍的成员垂暮凋零,又不见新人成长,现在最大的古玩市场在

北京,最强的购买力在北京和浙江,不如去北京开家分店,留着香港老店,专卖鬼佬仿制

工艺品,和北京新店还能有个照应,偶尔洗洗灰钱。

晚上九点钟,维多利亚港的焰火完毕,我和大佬离开那个叫勺子的法国餐厅,坐轮渡

回港岛,我说,香港还是有完备的法律和秩序,深圳有砍手帮,广州流行飞车党,两个烂

仔一辆摩托,一个人负责开车和砍断皮包带子,另一个人负责牵走皮包,警方最近科技创

新,推出类似宋代岳家军的勾连枪和清代雍正皇帝的血滴子,不知道能不能制服飞车党。

我说,这样吧,老大,你反正也积攒了一些钱财,也不收集古董,也不包养二奶,不如买

个太平山顶的豪宅,你去澳洲思考人生的时候,我帮你看房子,不收费用。

冯唐经典散文名作欣赏:关于书的话

传说苍颉造字的当晚,有鬼哭泣——文字里藏有被泄漏的天机。文字写成的书在古时

候金贵异常,刻在龟甲兽骨上的《诗经》、《周易》只存在王宫豪宅。写在羊皮上的一本

《圣经》要用去三十只小羊。那时候,有一本书不异于现在有一辆奔驰600或是三桅游艇。

那时候,只吃粗面包饮清水的僧侣在一豆油灯下读那金贵异常的书籍,心中虔诚异常。

如今,书不那么金贵了,省下一顿啤酒,就能捧回来大大小小的一摞。但是我的虔诚

依旧。数年前,用一块驳色的随形寿山石刻过一方阳文小印:耽书是宿缘。沾了朱砂,钤

在书的扉页上,红白分明,触目惊心。古人讲的不错:寒读之当之以裘,饥读之当之以肉,

欢悦读之当之以金石琴瑟,孤寂读之当之以良师挚友。

读读读,书中自有千钟粟。鲁迅提过的内山书店老板内山完造,对于在他的书店里偷

书的人从来不管,他曾讲过:“爱书的人,他一有了钱,一定爱买书的。现在被偷,就等

于放了账。而且,少雇些人看偷书的,反而省钱。”内山是解人,但是更通达的人会想到:

爱读书,脸皮又厚到肯偷书,身手又好到能偷到书的人,假以时日,不愁大富大贵。

读读读,书中自有颜如玉。身边的能人比起史书中的英雄,不配提鞋。周围的名花比

起《香艳丛书》中的美人,面目可憎。几十年前,叶大麻子德辉讲:老婆不借书不借。其

实,他印过《素女经》,因为有伤风化进过大牢,老婆不借是假,书不借倒是真。拿起一

本翻了多年的字典,抚摸油腻润滑的书页,想起那一夜,灭了灯,衣服如灰烬般落尽,她

的皮肤在我手掌下潮起潮落。想起北朝尚武少年写的那首关于爱刀的小诗:“一日三摩挲,

剧于十五女。”买来一本新印的诗集,把头埋进书页,呼吸间是油墨和纸张的清香,想起

那个和自己风花雪月过的姑娘,把头埋进她的长发,长发是否像昨天一样柔软?那发香是

否还缠绕在心头?

读读读,书中自由黄金屋。以书橱为四壁的屋子,再小,也是我的黄金屋了。读过三

联出的曹聚仁的书话,文章记不得了,但是记得它的装帧。素白的封面上除了书名,只有

一帧小画。画上一书一剑,一灯一碗,画旁行草小诗:捡书烧烛短,看剑引杯长。想到一

种境界,一个地方——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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