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汉代陶翼虎研究

2023年11月19日发(作者：广州车展2022琶洲车展门票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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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chuan Cultural Rel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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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汉代陶翼虎研究

苏 奎

（成都博物馆）

摘要：近年，在四川崖墓当中发现了新奇、罕见的陶翼虎，年代为东汉中晚期。陶

翼虎背部方形或者圆形的孔洞模仿自商周时期的铜虎尊，显然，其用途应为陶牺尊，

而不是以往学者们所说的陶器座；其羽化造型的思想渊源来自两汉时期的升仙思想，

既有本地因素的直接影响，也有关中因素的间接影响；其写实的模塑表现方式与本地

崖墓当中的动物俑完全一致。总的来看，四川汉代陶翼虎是融合了早期牺尊造型、本

地升仙思想和陶俑艺术的复古创新产物，颇具时代特征和地域特色。这类器物被随葬

于崖墓当中，不仅是仙境模拟之物，也反映了个别墓主人的思古之情。

关键词：东汉中晚期；陶翼虎；陶牺尊；复古；升仙思想

Abstract：

Tiger is a ?erce animal in real life which has been in existence since antiquity

and is hardly surprising. However, winged tiger is an astonishing imaginary animal created through

adding wings on the sides of an actual tiger. In recent 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s of cliff tombs in

Sichuan Province, two pieces of such curious and rare winged pottery tigers have been discovered,

which provide a very good entry point to explore the origin of winged tiger from the Han dynasty.

With resembling overall shapes and postures, the pottery winged tigers were moulded with

clay, hollow on the inside, and date to the middle and late Eastern Han Dynasty. There are two

signi?cant characteristics particularly worthy of further investigation. Firstly, there are square or

round holes in the back. Analysis indicates that they should be imitations of tiger-shaped bronze

Zun

, which were wine containers from the Shang and Zhou dynasties. Obviously, they should

be regarded as pottery (vessel in the form of an animal) rather than pottery vessel ba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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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是现实生活中的凶猛动物，自古有之，

不足为奇。而翼虎却是在虎身两侧插上翅膀，

属于“无中生有”的异兽，令人生奇。由它涉目前，陶翼虎在四川地区仅发现2件。它们

及到的动物羽化现象，属于中国古代有翼神兽都是泥质中空模制而成，背部有1个孔。整体造

题材之一，引起了诸多学者的关注和探讨。尽型和动作姿势如出一辙，都是呈矗立状，虎首高

管有学者已深入考察过翼兽题材的渊源问题，昂，张牙啮齿，作咆哮状，前肢并立，右后肢在

但是大部分成果的研究方法存在不足之处。因前，左后肢在后，四肢两侧均有浅浮雕羽翼，虎

而，该重要学术问题一直悬而未决。尾曲垂于左后跟。无疑，它们属于同一制作传

近年，考古工作者在四川崖墓当中发现了统。只是，二者在大小、陶色和孔形等方面略有

令人耳目一新的陶翼虎。其独特的造型不仅未差异。

见于其他地区，而且在四川地区都实属罕见。1993年绵阳博物馆收到本地公安部门移交1

它们的出现为探讨汉代翼虎的渊源问题，提供件。原名“虎形辟邪陶器座”，红陶，背孔为圆

了非常好的切入点。只是，此前学者们没有注形。长24.4、高17.5厘米（图一∶2）。

意到这类器物，其学术价值并未得到相应的重2013年成都市青白江肖家窝崖墓M1出土1

视。为了更好地认识此类器物，笔者拟从器物件。原名“虎座”，灰陶，背孔为方形。长33、

用途、思想渊源和形象渊源等角度进行考察，宽12、高23.2厘米（图一∶1）。

以期合理地揭示其随葬意义。后者为考古发掘出土，可为前者的年代判定

一 器物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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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可靠依据。其所在崖墓为带墓道、甬道和多的背孔为方形，器盖与器身分离，且器盖已轶

个壁龛的长方形单室墓。虽然早年被盗，没有留失；后者的背孔为圆形，器盖与器身由圆环相

下其他伴出器物。但是根据墓葬形制、壁龛数量连，保存较好。两汉时期，铜牺尊仍有少量延

和灶台设置等特征，原简报推测其年代为东汉中续。受其影响，陶牺尊偶有出现。本文所考察的

晚期。再结合同区域其他崖墓的年代情况来看，陶翼虎便是其中之一，因此，可称之为“陶虎

笔者认为此判断应大致不误。而陶翼虎作为随葬尊”。

的明器，与其所在墓葬的年代应大体相当。

此类器物的特征之一，是背部有孔洞。尽管

它们的形状有别，但是边缘都比较规整，很明显

是工匠特意凿出的，应有其特殊的用意。只是，

孔洞的形状、大小和位置皆表明，它们与陶器烧

制过程中预留在腹部或尾部的透气孔明显不同。

另外，以往的发掘者和收藏者都将其视为陶器

座。为此，笔者专门重新审视了原物，发现其造

型与真正的陶器座略有不同。

诸多考古材料显示，动物形陶器座通常源自

相应的铜器座或者玉器座。无一例外，它们的

背部会设置1根插管，或方形，或圆形。例如，

1983年重庆市开县红华村东汉晚期崖墓M1出土

的2件辟邪钱树座（原名“镇墓兽”），背部就

竖立有1根圆柱形的插管。显然，四川汉代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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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响，彼此之间难免产生分歧，莫衷一是。期有不同表述，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为）虎

从宏观角度看，动物的翼化是比较普遍的现傅翼”一语始终是贬义词，有助纣为虐之意。显

象。无论是先秦神话，还是西方艺术，都比比皆然，为恶、有害的翼虎是人们极力避免的对象。

是。从微观角度看，翼化的动物种类繁多，且中那么为何两汉时期还有大量翼虎形象出现？

外有别。这就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即将具体这就要追溯到当时特殊的历史背景——西汉中期

的研究对象置于一定的时空当中来进行分类、系关中地区开始盛行的升仙思想。根据《史记》

统考察。尤其，注意区分其源流、属性、材质和《汉书》等记载可知，自汉武帝派张骞开通西域

表现方式等，以便条分缕析出各自的思想渊源和以来，自上而下风靡一时、影响广泛的升仙思想

形象渊源。当然，这两个方面并非截然分开，而颇为兴盛。各地考古出土的翼化动物形象，绝大

是各有侧重。多数为其附属产物。也就是说，除了翼马、翼

（一）思想渊源

就翼虎而言，此前有学者论述过。翦伯赞奇力量的翼虎也被纳入到了升仙体系当中，并在

认为，傅翼虎是外来的图案。李零认为，带日常生活器物上也能够见到。例如，1956年云南

［12］

翼虎是带翼狮的一种变形。前者是言来自何晋宁石寨山西汉晚期滇王家族墓M7出土了1件镶

［13］

处，论及思想渊源；后者是言来自何物，论及形嵌绿松石的银带扣，长10.1、宽4.2～6.1厘米，

象渊源。殊途同归，二者的言外之意都认为，翼上有右前肢抓小树的翼虎形象，现藏于云南省博

虎观念来自西方。不过，考察的视野仅停留在域物馆（图三∶1）。关于此器的来源，目前

外文化因素方面，似乎“意犹未尽”。学界存在争议，大概有西亚说、印度说

翻检史籍可知，中国古代关于翼虎的记载和本土说等看法。而持本土说者也未具体指

并不少见。最早，先秦典籍《逸周书·寤敬》中明，它究竟来自何地。据笔者观察，周围的云气

出现了有关翼虎本身的记述，载周公曰：“无纹是汉文化的典型背景图案，常见于漆器、玉

（为）虎傅翼，将飞入邑，择人而食。”后器、铜器和错金银车饰等上。再结合墓葬等级和

［14］

来，战国《韩非子·难势》引述了上文，其目的墓主身份，笔者认为它应该是来自都城长安，属

是借题发挥以隐喻德行，并续载曰：“夫乘不肖于赏赐之物。另有，陕西西安临潼出土1件西汉

人于势，是为虎傅翼也。”此后，它又被引时期鎏金的铜翼虎，长21、高4.3厘米，现藏于

［15］

申为势术，以寓意“恶者更恶”。相关文献记载临潼区博物馆（图三∶2）。这些生器上的

有，西汉贾谊的《新书·淮难》载曰：“此所谓翼虎都被视为祥瑞的动物。无疑，为善、有利的

假贼兵、为虎翼者也。”同时期刘安的《淮翼虎是人们希望见到的对象。

［16］

南子·兵略》载曰：“今乘万民之力，而反为残

贼，是为虎傅翼，曷为弗除。”又，《三国

［17］

志·魏书·张既传》载曰：“若便以军临之，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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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两点，善恶有别、利害各异的翼虎观

念背后，折射的是古今新旧问题。与此同时，就形象渊源而言，一方面它涉及到文物与

它还缠绕着外来文化背景下的中西内外问题。文献之间的对应问题。前文提到绵阳博物馆的那

错综复杂的背景使得没有限定语的翼虎渊源追件藏品，定名为“虎形辟邪”，然而相关研究表

溯很难寻找到合理的答案。只有在翼虎之前加上明，辟邪的造型源于西方带翼的狮子。在中国流

“陶”“铜”“石”“玉”等限定语，追溯才有传过程当中，它确实出现了虎化特征，尤其西南

可操作性。因为属性、材质和表现方式的具体地区汉晋时期的石辟邪最为明显。以至于有学者

化，能够确定它在源流当中的时空坐标。认为，带翼虎是带翼狮的一种变形。但是，

就陶翼虎而言，其属性是明器，与前面作为绝大部分虎化翼狮身上还保留有卷毛纹饰。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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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有“元马”二字。实际上，这里的“元”字

应为“天”字的误笔，而“元马”理应为“天

马”。2.名称沿用原名，比如重庆巫山烟厂汉

墓出土的1件四灵柿蒂形铜棺饰上，翼虎上方对

应的榜题为“白虎”二字（图五）。它与四

［30］

川简阳鬼头山3号画像石棺右侧的无翼虎榜题相

同。无疑，陶翼虎属于后面一种情形，亦可

［31］

名为“白虎”，与无翼陶虎同名。正好，此名同

实异的现象也提醒着大家，在阅览“白虎”文献

时，需细心揣摩其具体所指。

图六 成都曾家包汉墓M1西后室后壁的局部画像

其次，从丧葬习俗看，在见诸报道的各地汉

墓当中，随葬陶虎的情况偶有发现。四川地区也

不例外，目前已发现有来自东汉崖墓的随葬品。

比如，1939年商承祚在成都、新津、彭山和乐山

等地考察崖墓期间，征集到1件出自崖墓的

［35］

陶虎，现藏于南京大学考古与艺术博物馆。该虎

昂首向前，长45、高20.5厘米（图七∶1）。

［36］

另外，还有1件是法国人李奥莱·贾克伯在成都

征集的，最初藏于巴黎圣德尼艺术与历史博物

馆，1978年以后被捐赠给了法国吉美亚洲艺术

馆。该陶虎举首回望，体量较前者略大一些

［37］

（图七∶2）。细察可见，这两件陶虎都是

［38］

采用灰陶雕塑而成。尽管它们的动作姿势略有不

同，但是二者的制作技法却如出一辙。显然，它

图五 重庆巫山烟厂汉墓出土的四灵柿蒂形铜棺饰（局部）

另一方面，陶翼虎逼真的写实性，与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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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有可能是由本地同一工匠制作完成的。这说明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博我以皇道，弘我

四川当时有制作、随葬陶虎的习俗。以汉京。”这里的“皇道”是指帝王治世之

加之，陶翼虎是模制而成，属于本地独具特道。而“汉京”是指汉朝的都城——长安或者洛

色的陶俑艺术表现方式。以上几点足以表明，陶阳。尤其，熟读史书、博古通今的儒家文人更是

翼虎是本地升仙思想与陶俑艺术相结合的产物，注重传统礼制的弘扬。

是本地小传统下的创新表现。对此，我们还可从所在墓葬的特殊性来作进

总的来看，四川汉代陶翼虎的思想渊源和形一步的观察。根据墓葬平面图可知，青白江肖家

象渊源均直接源于本地。从历时性的角度看（时窝崖墓M1不仅规模大而且壁龛多，是同区域崖

间），它们是空前绝后的；从共时性的角度看墓群当中形制比较特殊的一个。这表明，墓主人

（空间），它们是与众不同的。其时代特征和地有着非同寻常的身份或地位。理所当然，其丧葬

域特色，均一目了然。理念和表现形式也就与众不同。基本上可以说，

［39］

四川汉代陶翼虎的随葬同时也意在表达个别墓主

人的思古之情。

注释：

［1］绵阳市文物管理局等编：《涪江遗珠——绵阳可移

动文物》，第102页，科学出版社，2015年。照片

由绵阳博物馆唐光孝提供，线图为笔者摹绘。

［2］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成都市青白江区肖家窝

崖墓群发掘简报》，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

《成都考古发现（2013）》，第459页，科学出版

社，2015年。

［3］a.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等：《四川开县红华村崖

墓清理简报》，《考古与文物》1989年第1期；

b.林通雁编：《中国陵墓雕塑全集：东汉三国》，

第194页，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年。

［4］淄博市临淄区文物管理局编：《临淄文物志》，第

142页，文物出版社，2015年。

［5］杜逎松：《论青铜鸟兽尊》，《故宫博物院院刊》

1995年增刊《建院七十周年纪念特刊》。

［6］Julian Raby, Ideals of Beauty: Asian and American Art

in the Freer and Sackler Galleries, London ：Thames

and Hudson, 2010, pp.62-63.

［7］何驽：《湖北江陵江北农场出土商周青铜器》，

《文物》1994年第9期。

［8］成都市文物管理处：《四川成都曾家包东汉画像砖

石墓》，《文物》1981年第10期。

［9］四川省博物馆等：《新都县马家山崖墓发掘简

报》，文物编辑委员会编：《文物资料丛刊》9，

三 随葬意义

汉代的人们对白虎（无论是有翼还是无翼）

的态度，因人、事、时、地而异。那么，陶翼虎

的丧葬意义需要结合社会背景和墓葬情况，作进

一步考察。

两汉时期，成都平原物产丰饶、经济繁荣，

民众生活富足，文化交流频繁。尤其到了东汉中

晚期，四川庄园经济逐渐壮大，各地豪族数量不

断增加。在视死如生观念和升仙思想的影响下，

彰显各自家族势力和德孝遗风的攀比厚葬之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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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页，文物出版社，1983年。《中国学术》第5辑，第86页。

［10］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成都市青白江区花园［24］西安市临潼区博物馆编：《临潼博物馆》，第13

村东汉崖墓群发掘简报》，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页，三秦出版社，2016年。

编著：《成都考古发现（2013）》，第491页，［25］崔陈：《宜宾地区出土汉代画像石棺》，《考古

科学出版社，2015年。与文物》1991年第1期。

［11］a.李零：《论中国的有翼神兽》，刘东主编：［26］李零：《论中国的有翼神兽》，刘东主编：《中

《中国学术》第5辑，第86、121页，商务印书国学术》第5辑，第121页。

馆，2001年；［27］袁珂校注：《山海经校注》，第486页，巴蜀书

b.沈琍：《中国有翼神兽渊源问题探讨》，《美

术研究》2007年第4期；［28］何宁撰：《淮南子集释》，第370页。

c.郭静云：《从西亚到东亚：翼兽形象之原义及

本土化》，《民族艺术》2019年第3期。观》，第55～5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

［12］翦伯赞：《秦汉史》，第584～585页，北京大学［30］易军编：《巫山博物馆》，第169页，西南交通大

出版社，1999年。学出版社，2012年。线图为笔者摹绘。

［13］李零：《论中国的有翼神兽》，刘东主编：《中［31］内江市文管所等：《四川简阳县鬼头山东汉崖

国学术》第5辑，第121页。墓》，《文物》1991年第3期。

［14］黄怀信：《逸周书校补注释》，第160页，西北大［32］敖天照：《三星堆文化遗址出土的几件商代青铜

学出版社，1996年。器》，《文物》2008年第7期。

［15］（清）王先慎撰：《韩非子集解》，第390页，中［33］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编：《金沙》，第109～111

华书局，1998年。页，五洲传播出版社，2005年。

［16］（汉）贾谊撰，阎振益等校注：《新书校注》，［34］同［8］。

第157页，中华书局，2000年。［35］商承祚：《四川新津等地汉崖墓砖墓考略》，

［17］何宁撰：《淮南子集释》，第1046页，中华书《金陵学报》第10卷第1期，1940年。

局，1998年。［36］洪银兴、蒋赞初主编：《南京大学文物珍品图

［18］《三国志》卷一五《刘司马梁张温贾传》，第476录》，第39页，科学出版社，2002年。

页，中华书局，1959年。［37］沈琍：《巴黎吉美博物馆藏中国古代雕塑

［19］《后汉书》卷四八《杨李翟应霍爰徐列传》，第（下）》，《收藏界》2005年第3期。

1603页，中华书局，1965年。

［20］云南省博物馆编：《云南晋宁石寨山古墓群发掘术学院秦臻教授见告。

报告》，第99页，文物出版社，1959年。［39］费振刚等辑校：《全汉赋》，第312页，北京大学

［21］张增祺：《战国至西汉时期滇池区域发现的西亚出版社，1993年。

文物》，《思想战线》1982年第2期。

［22］童恩正：《古代中国南方与印度交通的考古学研

究》，《考古》1999年第4期。

［23］a.王仁湘：《带扣略论》，《考古》1986年第1

期；

b.孙机：《先秦、汉、晋腰带用金银带扣》，

《文物》1994年第1期；

c.李零：《论中国的有翼神兽》，刘东主编：

社，1996年。

［29］上海古籍出版社编：《汉魏六朝笔记小说大

［38］图片采自法国吉美亚洲艺术馆官网，承蒙四川美

（责任编辑 黄 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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